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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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程旋一路都沒說話，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播放著醫院走廊裏那一幕。
他實在不敢把這些和老程聯系在一起，老程那個倔脾氣，萬一身體有什麽問題，他一定不會主動告訴自己的。
好像很久沒有和家裏打過電話了。
到家時，程旋吃的藥已經起效，退燒了。
秦逸拿著程旋的藥問：“要不去我家？”
生病時人的情緒尤為脆弱，程旋想起自己的房間，冷冷清清的什麽也沒有，他現在不想一個人待著。
看著程旋點點頭，乖乖地跟在後面，秦逸有些意外，真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發。
進門秦逸給他拿了一條小被子，說：“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做好了飯叫你。”
“我在沙發上就行。”程旋自己蓋上柔軟的小毯子，躺下看著秦逸戴著圍裙在廚房忙前忙後。
突然一種想法在腦子裏蹦出來，如果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意識到這個危險的想法，他馬上甩甩腦袋，自己真是病糊塗了。
秦逸煮了一碗面，很清淡，配上一碟白灼菜心，爽口不油膩。
程旋低著頭吃飯，半天小聲說道：“我想請假幾天。”
秦逸停下筷子，伸手摸他的額頭，問：“還是不舒服？”
“我想回家看看。”程旋用筷子夾著菜心不在焉地說道：“挺長時間沒回去了。”
他在工作上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公司離開他照樣轉。
“回去吧，給你批。”秦逸笑得真像是一個體貼的上司。
程旋買了回程的機票，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一旦決定要回去，程旋就心裏長草，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家。
“我去收拾東西。”他擦了擦嘴，起身要走。
秦逸問：“幾點的票，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你送。”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秦逸叫住他。
程旋擰著眉毛看著他，不知道他有什麽幺蛾子。
秦逸沖茶幾擡了擡下巴，上面放著一袋子藥。
程旋不情願地拎起來，走了。
到家程旋把行李箱拿出來，猶豫了一下，勉為其難地把那袋藥扔了進去。
他其實不會收拾行李箱，裝完衣服後，鼓鼓囊囊的，最後扣上蓋子，暴力拉上了拉鏈。
他剛收拾完東西就電話就響了，聯系人顯示是老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接了起來，對面語氣依舊強硬說：“最近怎麽樣啊，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
程旋清了清嗓子說：“我挺好的，你呢？”
“我好得很。”聽起來像是一句氣話，隱約聽見程母壓著嗓子說：“你好好說話。”
老程緩了緩語氣說：“最近換季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媽讓我告訴你別犯病，知道嗎，提前預防。”
程旋鼻子一酸，說：“知道了，你最近身體挺好的吧。”
老程哼了一聲，“還知道關心我身體，還沒被你氣死。”
程旋沈默了一會，默默說：“我做什麽你都生氣，你最近是不是心臟不好？”
“小兔崽子，你少在咒我，我心臟好的很，身體不好，難道以後能指望你嗎？”
程旋忍著脾氣說：“可是我最近聽朋友說你去醫院了。”
“你那些不靠譜朋友話少聽，我倒是聽說你跑老秦的公司工作了，給你安排好的工作你不幹，去給人家手下面打工，你不在乎我這張老臉就算了，你自己舒服嗎。”
程旋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咳嗽了兩聲。
老程知道了！
自己任勞任怨，逆來順受，秦逸還是告訴了老程，這個人從來都不值得相信。
程母把電話搶過來：“寶寶怎麽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一定好好吃藥啊。”
“我沒事，你們身體好好的就行。”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自己收拾的箱子，他一腳踢開，裏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本來就感冒，他現在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
他把行李箱裏散出來的藥袋子沖垃圾桶一揚，幾盒藥無辜地撞向墻角又彈了回來。
程旋渾身沒力氣地蹲了下來，抹了兩把眼淚，但是眼淚不爭氣地擦不幹凈。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程旋眼神厭惡地看向門口。
外面是秦逸的聲音：“睡了嗎？”
程旋正生氣，他直接往槍口上撞。
一開門，秦逸就看見程旋一雙通紅的眼睛，滿臉憤怒，屋裏一片狼藉。
秦逸還沒來得及問，就被程旋一把扯過領子拽了進來。
他知道程旋還生著病，順著他力氣，邁了進來。
程旋一開口嗓子沙啞，“你來幹什麽，我爸根本就沒事，你故意騙我回家是吧，我在這裏讓你礙眼是吧，明天我就辭職，老子不幹了。”
秦逸被劈頭蓋臉罵一通，聽出他的意思，心中暗暗覺得失策，就應該提前串通好。
本來想讓程父覺得程旋是自願回家的，一回家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他看著散落的一地的衣服，這是剛發完脾氣。
秦逸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你太久沒回家了，離家出走也不是個辦法，而且你又不會照顧自己，回家還可以……”
“少在這假惺惺的。”程旋紅著眼打斷他的話。
他認真了，秦逸有些緊張，笑著說：“你一個人在外面都把自己折騰生病了，假已經批了，養好了你願意回來，再回來。”
程旋抹了把臉，冷笑了一聲說：“你答應過我的。”
他強忍著還是帶著哭腔：“你答應過我不告訴老程的，他怎麽知道我在你的公司，我在你那裏做小伏低地的照片都發給他了吧，從小你就是個告狀精，我怎麽這麽沒有記性。”
程旋一顆眼淚落了下來，他不想被父親看輕。
“不是我說的。”秦逸難得認真解釋。
“不是你是誰。”程旋情緒激動，又咳嗽了起來。
這時電話又響了，是程母，程旋平覆了一會，才接起來。
程母語氣溫柔說道：“寶貝，剛才你爸說話語氣不太好，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他其實不反對你去秦家工作的，只要你願意去學習，他都是開心的，爸爸媽媽都支持你，但是你要註意好身體，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
程旋眼眶又紅了起來，嗯了一聲，他眼看著秦逸，打開外放，問：“媽，你怎麽知道我在秦家工作的。”
“是你秦叔叔跟你爸報了平安，就你爸沈不住氣。”
“秦叔叔？”程旋皺著眉頭，不敢相信是那個答應他保密的長輩，他甚至從來沒懷疑過。
“是啊，在上周六吧。”程母回想了一下。
過生日當天，秦父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程。
程旋一時不說話，程母趕緊安撫：“秦叔叔也是好心，他和你爸幾十年的交情，也是想問問你的情況，好照顧你。”
程旋聽著不敢喝秦逸對視，氣勢減了一半下來。
秦逸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拉了拉被程旋扯歪的衣服。
“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好好吃藥，媽媽一會兒給你發一個清單，你就照吃，你每年都要預防一下的。”
“我沒什麽事兒。”程旋支支吾吾說道。
這時秦逸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阿姨我是秦逸。”
程旋沒想到他會插進來，關免提已經來不及。
程母也有幾分吃驚，“秦逸也在呀。”
“小旋確實是感冒了，我們今天一起去醫院了，我會好好看著他吃藥的。”
“那真是麻煩你了，有你在身邊，我們也放心多了，阿姨先謝謝你。”
“客氣啦阿姨，等放假我和小旋一起回去看您和叔叔。”
“好呀好呀。”一聽程旋要回家，程母頓時情緒高了起來，程旋反而聽著心裏不舒服。
掛掉電話，程旋自知理虧，可是道歉他又拉不下臉來。
秦逸抽出紙巾按在程旋的眼角，“哭的像個小花貓。”
又用這張紙巾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程璇趕緊躲開，說：“你不嫌臟。”
“我是不是告狀精啊，還要辭職。”
程旋小聲說道：“我沒想到秦叔叔出賣我。”
“誰讓你相信他的，活該。”秦逸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程旋想起來問：“你來幹什麽。”
秦逸從門口拿進來一個袋子，剛才被程旋扯進來時，袋子太大，卡在門口了，“我來給程叔叔送兩顆人參，還沒進家門，就被你罵了一頓。”
程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秦逸遞了杯水過去，撫了撫他的背說：“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送你回家。”
雖然秦逸沒告狀，但還是結結實實騙了他，老程壓根沒事，讓他白白擔心半天。
“我陪你一起，這麽長時間沒回家，阿姨都想你了。”
程旋想到剛才母親在電話的語氣，逐漸動搖。
秦逸把亂成一團的行李箱扶起來，“你也想家了是不是。”
程旋不敢擡頭，眼睛裏的淚水又湧了上來。
“你去洗個澡，明天我們一起走。”
“可是你那麽忙。”
“有他們在，沒事。”
程旋折騰了一小半天兒確實累了，聽話進了浴室。
他打開淋浴，水嘩嘩落下來。
自己怎麽總是被秦逸牽著鼻子走，自己離家出這麽長時間，就這麽回家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秦逸已經走了，箱子被合上。
他拉開拉鏈，裏面有一盒人參，東西被歸置的幹凈利落。
他沖門口小聲說了聲，對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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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旋一路都沒說話，腦子裏不受控制的播放著醫院走廊裏那一幕。
他實在不敢把這些和老程聯系在一起，老程那個倔脾氣，萬一身體有什麽問題，他一定不會主動告訴自己的。
好像很久沒有和家裏打過電話了。
到家時，程旋吃的藥已經起效，退燒了。
秦逸拿著程旋的藥問：“要不去我家？”
生病時人的情緒尤為脆弱，程旋想起自己的房間，冷冷清清的什麽也沒有，他現在不想一個人待著。
看著程旋點點頭，乖乖地跟在後面，秦逸有些意外，真想伸手摸摸他的頭發。
進門秦逸給他拿了一條小被子，說：“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做好了飯叫你。”
“我在沙發上就行。”程旋自己蓋上柔軟的小毯子，躺下看著秦逸戴著圍裙在廚房忙前忙後。
突然一種想法在腦子裏蹦出來，如果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意識到這個危險的想法，他馬上甩甩腦袋，自己真是病糊塗了。
秦逸煮了一碗面，很清淡，配上一碟白灼菜心，爽口不油膩。
程旋低著頭吃飯，半天小聲說道：“我想請假幾天。”
秦逸停下筷子，伸手摸他的額頭，問：“還是不舒服？”
“我想回家看看。”程旋用筷子夾著菜心不在焉地說道：“挺長時間沒回去了。”
他在工作上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公司離開他照樣轉。
“回去吧，給你批。”秦逸笑得真像是一個體貼的上司。
程旋買了回程的機票，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一旦決定要回去，程旋就心裏長草，恨不得馬上飛奔回家。
“我去收拾東西。”他擦了擦嘴，起身要走。
秦逸問：“幾點的票，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你送。”說完轉身就走。
“回來。”秦逸叫住他。
程旋擰著眉毛看著他，不知道他有什麽幺蛾子。
秦逸沖茶幾擡了擡下巴，上面放著一袋子藥。
程旋不情願地拎起來，走了。
到家程旋把行李箱拿出來，猶豫了一下，勉為其難地把那袋藥扔了進去。
他其實不會收拾行李箱，裝完衣服後，鼓鼓囊囊的，最後扣上蓋子，暴力拉上了拉鏈。
他剛收拾完東西就電話就響了，聯系人顯示是老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接了起來，對面語氣依舊強硬說：“最近怎麽樣啊，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
程旋清了清嗓子說：“我挺好的，你呢？”
“我好得很。”聽起來像是一句氣話，隱約聽見程母壓著嗓子說：“你好好說話。”
老程緩了緩語氣說：“最近換季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媽讓我告訴你別犯病，知道嗎，提前預防。”
程旋鼻子一酸，說：“知道了，你最近身體挺好的吧。”
老程哼了一聲，“還知道關心我身體，還沒被你氣死。”
程旋沈默了一會，默默說：“我做什麽你都生氣，你最近是不是心臟不好？”
“小兔崽子，你少在咒我，我心臟好的很，身體不好，難道以後能指望你嗎？”
程旋忍著脾氣說：“可是我最近聽朋友說你去醫院了。”
“你那些不靠譜朋友話少聽，我倒是聽說你跑老秦的公司工作了，給你安排好的工作你不幹，去給人家手下面打工，你不在乎我這張老臉就算了，你自己舒服嗎。”
程旋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咳嗽了兩聲。
老程知道了！
自己任勞任怨，逆來順受，秦逸還是告訴了老程，這個人從來都不值得相信。
程母把電話搶過來：“寶寶怎麽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一定好好吃藥啊。”
“我沒事，你們身體好好的就行。”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自己收拾的箱子，他一腳踢開，裏面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本來就感冒，他現在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
他把行李箱裏散出來的藥袋子沖垃圾桶一揚，幾盒藥無辜地撞向墻角又彈了回來。
程旋渾身沒力氣地蹲了下來，抹了兩把眼淚，但是眼淚不爭氣地擦不幹凈。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程旋眼神厭惡地看向門口。
外面是秦逸的聲音：“睡了嗎？”
程旋正生氣，他直接往槍口上撞。
一開門，秦逸就看見程旋一雙通紅的眼睛，滿臉憤怒，屋裏一片狼藉。
秦逸還沒來得及問，就被程旋一把扯過領子拽了進來。
他知道程旋還生著病，順著他力氣，邁了進來。
程旋一開口嗓子沙啞，“你來幹什麽，我爸根本就沒事，你故意騙我回家是吧，我在這裏讓你礙眼是吧，明天我就辭職，老子不幹了。”
秦逸被劈頭蓋臉罵一通，聽出他的意思，心中暗暗覺得失策，就應該提前串通好。
本來想讓程父覺得程旋是自願回家的，一回家什麽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他看著散落的一地的衣服，這是剛發完脾氣。
秦逸笑著說：“我只是覺得你太久沒回家了，離家出走也不是個辦法，而且你又不會照顧自己，回家還可以……”
“少在這假惺惺的。”程旋紅著眼打斷他的話。
他認真了，秦逸有些緊張，笑著說：“你一個人在外面都把自己折騰生病了，假已經批了，養好了你願意回來，再回來。”
程旋抹了把臉，冷笑了一聲說：“你答應過我的。”
他強忍著還是帶著哭腔：“你答應過我不告訴老程的，他怎麽知道我在你的公司，我在你那裏做小伏低地的照片都發給他了吧，從小你就是個告狀精，我怎麽這麽沒有記性。”
程旋一顆眼淚落了下來，他不想被父親看輕。
“不是我說的。”秦逸難得認真解釋。
“不是你是誰。”程旋情緒激動，又咳嗽了起來。
這時電話又響了，是程母，程旋平覆了一會，才接起來。
程母語氣溫柔說道：“寶貝，剛才你爸說話語氣不太好，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他其實不反對你去秦家工作的，只要你願意去學習，他都是開心的，爸爸媽媽都支持你，但是你要註意好身體，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
程旋眼眶又紅了起來，嗯了一聲，他眼看著秦逸，打開外放，問：“媽，你怎麽知道我在秦家工作的。”
“是你秦叔叔跟你爸報了平安，就你爸沈不住氣。”
“秦叔叔？”程旋皺著眉頭，不敢相信是那個答應他保密的長輩，他甚至從來沒懷疑過。
“是啊，在上周六吧。”程母回想了一下。
過生日當天，秦父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程。
程旋一時不說話，程母趕緊安撫：“秦叔叔也是好心，他和你爸幾十年的交情，也是想問問你的情況，好照顧你。”
程旋聽著不敢喝秦逸對視，氣勢減了一半下來。
秦逸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拉了拉被程旋扯歪的衣服。
“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好好吃藥，媽媽一會兒給你發一個清單，你就照吃，你每年都要預防一下的。”
“我沒什麽事兒。”程旋支支吾吾說道。
這時秦逸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阿姨我是秦逸。”
程旋沒想到他會插進來，關免提已經來不及。
程母也有幾分吃驚，“秦逸也在呀。”
“小旋確實是感冒了，我們今天一起去醫院了，我會好好看著他吃藥的。”
“那真是麻煩你了，有你在身邊，我們也放心多了，阿姨先謝謝你。”
“客氣啦阿姨，等放假我和小旋一起回去看您和叔叔。”
“好呀好呀。”一聽程旋要回家，程母頓時情緒高了起來，程旋反而聽著心裏不舒服。
掛掉電話，程旋自知理虧，可是道歉他又拉不下臉來。
秦逸抽出紙巾按在程旋的眼角，“哭的像個小花貓。”
又用這張紙巾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程璇趕緊躲開，說：“你不嫌臟。”
“我是不是告狀精啊，還要辭職。”
程旋小聲說道：“我沒想到秦叔叔出賣我。”
“誰讓你相信他的，活該。”秦逸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程旋想起來問：“你來幹什麽。”
秦逸從門口拿進來一個袋子，剛才被程旋扯進來時，袋子太大，卡在門口了，“我來給程叔叔送兩顆人參，還沒進家門，就被你罵了一頓。”
程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秦逸遞了杯水過去，撫了撫他的背說：“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送你回家。”
雖然秦逸沒告狀，但還是結結實實騙了他，老程壓根沒事，讓他白白擔心半天。
“我陪你一起，這麽長時間沒回家，阿姨都想你了。”
程旋想到剛才母親在電話的語氣，逐漸動搖。
秦逸把亂成一團的行李箱扶起來，“你也想家了是不是。”
程旋不敢擡頭，眼睛裏的淚水又湧了上來。
“你去洗個澡，明天我們一起走。”
“可是你那麽忙。”
“有他們在，沒事。”
程旋折騰了一小半天兒確實累了，聽話進了浴室。
他打開淋浴，水嘩嘩落下來。
自己怎麽總是被秦逸牽著鼻子走，自己離家出這麽長時間，就這麽回家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秦逸已經走了，箱子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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